那人轻柔抚摸我额头，在我耳边缓缓开始念清心诀。

我一开始烦闷那冗长的法决，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，试图睁开眼看一看他的脸。

然而我眼前总像是浮着一层雾气，仿佛看清楚了，又仿佛不记得了，只是感觉他长得很好看，待要细想，却想不起哪一处好看了。

清心诀被他清朗嗓音念出来，竟然也越发有了魅力，他念到第五遍时，我终于受不住，放弃挣扎，缴械投降，歪倒在床。

待我醒来，几乎要疑为梦境。

李文若坐在我床前，担忧地望着我：“感觉好些了幺？”

我恍恍惚惚看他，不知点头好还是摇头好。

李文若一把将我揽在怀里，死死抱住，“清清……我好怕…1∮2。3d■i点…我好怕……”

他把头埋在我肩窝处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
这位不久之前还对天命不屑一顾的霸道君主，虽然看似气势十足地揽着我，却正像个孩子一样，害怕地颤抖。

我有些哭笑不得，这架势，仿佛差点被人玷污的人是他不是我。

但在内心某一处，我是有些震动的。

说实话，那些事对我来说不算什幺，事后再回忆起，也不过是怜我世人，忧患实多。

但他此刻在我怀里压抑着颤抖，却有止不住的情绪在我心中涌起，哪怕许久之后，哪怕李文若早已魂归黄土，哪怕我当真飞升成仙，再想起今日画面，还是会一阵心悸，不能自己。

刹那之间，意动神摇之念，长留心间。

李文若咬着牙道：“但我现在不能动皇后——我不能——”

我道：“其实……”

李文若道：“清清，你给我三年，不，两年时间，我定——”

却是我，堵住了他的嘴。

我轻轻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口，他瞪大了眼睛瞧我。